殷蓁蓁看到明聿的臉色變得難看的要命，以為自己的話觸到他了，一下沒說話了。
    明聿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了幾分鐘后才是注意到病房里的沉默，他抬眼朝殷蓁蓁看去。
    而她卻正在玩手機！
    頓時，明聿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，反正悶悶的，又不好發作。
    忽然想起殷蓁蓁以前是尹家養女，心里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，他想到了她那雙明艷動人的眼睛，想象著如果在黑夜里，是不是也會那樣瀲滟得勾人。
    “五年前，尹曉苒懷孕的事情，那時候你應該也知道吧？”
    鬼使神差的，明聿沉著聲音忽然問了一句。
    問完后，玩手機的殷蓁蓁動作一頓，一下抬頭，點了點頭，“嗯，我當然知道。”
    她知道啊。
    明聿垂下了眼睛，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摩挲了一下，“很可惜，我的初夜不是你拿走的。”
    他面不改色地說著這句話，好像男人的第一次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樣。
    殷蓁蓁一愣，隨即哈哈笑了，想到是草草的病房，一下掩住了嘴，好像剛才在病房外面受到的氣都忘得一干二凈了一樣，“明聿，你是個男人，什么初夜啊，又不會有什么膜。”
    明聿卻斜睨了她一眼，“明家的家規家訓，第一次都要給準備共度一生的人的，所以，第一次特別珍貴。”
    他一本正經地和殷蓁蓁說這個話題。
    殷蓁蓁覺得這男女角色好像反了一樣，哪有男人把這個看得這么重的。
    但她轉念一想，明家人一定要明聿和尹曉苒結婚，可不就是明聿被‘污染’了，尹曉苒還生了個草草，所以，他一輩子算是被尹曉苒糾纏上了么？！
    想到這里，殷蓁蓁覺得特別好笑。
    特別好笑的事情，所以她就樂不可支地笑了出來。
    開玩笑地說了一句，“你既然不想和尹曉苒結婚，那你干嘛不做利落點，帶個套什么的，那也不會留下痕跡，你不說，尹曉苒不說，最多算是***嘛！現在好了，草草就是個證據，你想賴都賴不掉了。”
    明聿本來就越想到要和尹曉苒結婚就越臉色冷黑，被殷蓁蓁一說，想到當時深夜的那一夜，頭疼，太陽穴的青筋都抽了抽。
    他冷哼了一聲。
    “看不出來你很老練啊，平時都謹慎地戴套了？”
    殷蓁蓁嘴角的笑意一頓，一下被自己口水嗆到，干咳了幾聲，臉不知道是咳得通紅，還是被明聿說得惱羞成怒漲的通紅了。
    “你才老練，我還是個處！”一著急否認，就交了自己底了。
    明聿顯然也沒想到殷蓁蓁會冒出這句話來。
    殷蓁蓁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冒出這句話來，頓時嘴角僵硬。
    空氣里彌漫著迷之沉默。
    半響后，明聿才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，“我也不老練，至今只不過做過一次。”
    “一次就中獎，明軍長果然厲害了！”
    殷蓁蓁呵呵笑著恭維，皮笑肉不笑的。
    明聿點點頭，也不謙虛，“是啊，沒想到我這么厲害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殷蓁蓁無語，他還是一個受傷嚴重的人么？怎么能說的話，還不如再傷重一點躺著昏迷好了，昏迷的話，自己也就不會被硬是趕鴨子上架了！
    “媽咪……”
    兩人再一次沉默之中，草草的囈語顯得特別響亮，與此同時，病房外面終于傳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