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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七章 琛帥結(jié)局篇(十二)一年之后(八千字兩章 并一章 )

    ,烽火紅顏,少帥的女人 !
    “安妮!”陳志連忙出聲,幾分不悅地喝斷,他很清楚大帥喜歡兒子,而且是異常喜歡。
    “大帥,真是抱歉,安妮說話沒分寸,別放在心上。”陳志連忙道歉。
    皇甫琛卻是不怎么在意笑了笑,伸手摟著葉嫣然肩頭,低頭看向了她的肚子,“我已經(jīng)有了兩個兒子,就算本帥夫人肚子里是位千金,也會萬眾矚目,更會得到兩個哥哥的疼愛。”
    “噢?是嗎?”傅安妮挑了挑眉,指向自己的肚子,“我倒是覺得我肚子里會是個兒子,到時候我看就這樣吧,我兒子娶了你的千金,如何?”
    一旁的陳志倒吸了一口冷氣,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能夠娶大帥的千金,這安妮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    皇甫琛聽到這樣的提議,臉色暗了下來,明顯不悅了,板著臉龐。
    “傅小姐真是有意思的人。”葉嫣然開口了,柔笑道,“這孩子還沒出生,就想著定娃娃親了,我倒覺得若是我們倆都生了千金,更好!”
    傅安妮目光落向了葉嫣然,“怎么個好法?”
    葉嫣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“到時候讓我的兩個兒子娶你的千金吧。”
    “你~!”傅安妮被堵回了話語。
    “哈哈哈~~”皇甫琛忍不住哈哈大笑,看向了陳志,“陳志,現(xiàn)在該稱呼你一聲陳老板,今天換了身行頭,精神得很!”
    “大帥!”陳志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“您取笑了,我現(xiàn)在八字還沒一撇呢。”
    這傅安妮聽了,不服氣了,挽住了陳志的胳膊,“小陳陳,才不會呢,你很快就八字寫成了。”
    這一句小陳陳,葉嫣然也是聽得一臉尷尬,唇瓣微微動了動,這一旁的皇甫琛忍不住幾分打了個寒顫,輕咳了幾聲。
    陳志頃刻間鬧了一個大紅臉。
    “小陳陳,你說我說得對不對?”傅安妮晃了晃陳志的胳膊。
    陳志看向了皇甫琛和葉嫣然,連忙尷尬笑道,“大帥,夫人,這里賓客很多,我們不打擾你們了,三日之后,我和安妮的婚禮,一定要來參加!”
    “那是一定的!”葉嫣然連忙笑道,一旁的皇甫琛微微頷首,他向來是那種上位者的姿態(tài)。
    陳志拉著傅安妮一旁去,“安妮,不是跟你說了,別那么叫我!”
    傅安妮微微側(cè)目看了去,“我沒那么叫了,你說了不要叫小志志,我這不叫你小陳陳了。”
    “哎!”陳志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伸手拍了拍腦門,仰起脖子,“安妮啊,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。”
    。。。。
    夜深人靜時分。
    公館二樓,婚房里,一室的蘭花,開得正旺,四周飄散著一股淡雅的蘭花香氣。
    葉嫣然站在一盆盆蘭花跟前,伸手撩著花枝,“這么多的蘭花都是你準(zhǔn)備的?”
    皇甫琛走上前,一邊扯開脖子上的領(lǐng)帶,雙臂摟住了女人,低沉的聲音,“嗯,喜歡嗎?”
    葉嫣然微微地點了點頭,笑得清淺溫柔,“喜歡~”
    葉嫣然轉(zhuǎn)過身,一雙水靈清澈的眼睛對上男人的眼睛,燈光的輝映下,兩人都很清晰地看著眼底的眸光。
    “伯琛,這婚禮你偷偷準(zhǔn)備了多久,何時開始準(zhǔn)備的?”
    皇甫琛伸手捋了捋女人額頭上落下的發(fā)絲,勾在了她的耳后,“從齊岳山回來就立刻派人準(zhǔn)備了,很早答應(yīng)你的,我一直沒忘記。”
    葉嫣然抬起手,輕輕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,踮起腳尖,吻上了男人的唇瓣,“伯琛~,謝謝你~”
    “呵呵~”皇甫琛雙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,朝著床榻走去,聲音在頭頂落下,“真要謝我,一會在床上熱情一點。”
    “不行,伯琛,肚子里有孩子。”葉嫣然連忙出聲提醒道。
    皇甫琛抱著女人尚了床榻,葉嫣然躺在大紅色的被褥上,男人的雙臂撐在了她的兩側(cè),壓下腦袋,“真是可惜,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。”
    “呵呵~”葉嫣然忍不住笑了,“伯琛,你別忘了,洞房花燭夜早在兩年多前,我們就有過了,不過那時候我是你的八姨太。”
    “八姨太?”皇甫琛伸出手掌,手指頭微微挑起了女人的下頜,“那么現(xiàn)在你是我的夫人了,什么感覺?”
    葉嫣然聽聞,眸子悠遠的思緒,感嘆道,“總感覺很多事仿佛才剛剛過去,總感覺我們經(jīng)歷了很多,可是細細算來,也不過兩年的光陰。”
    皇甫琛低頭吻著女人的唇瓣,吻了越來越來深,被吸入的口液一點點被女人吞噬。
    “嫣兒,你幫我好嗎?”皇甫琛握住了女人的手。
    葉嫣然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,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,聲音很柔很低,“伯琛,我不幫你,你輕一點。。”
    皇甫琛一聽,雙目徒然亮了幾分,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小腹,“沒事嗎?會不會傷到孩子?”
    “沒事~”葉嫣然微微搖了搖頭,“穩(wěn)了很多,你輕點。”
    皇甫琛接受到如此的邀請,勾唇笑了,“嫣兒,你也想了。。”
    男人這話一出,女人的臉頰頃刻間唰的紅了一片,低下頭。
    夜色越來越深,遠遠看去,公館二樓的窗戶亮著燈,窗戶上印著男人上下起伏的身軀。
    嬌吟聲起起伏伏,旖旎的春色撩撥著人心。
    。。。。
    三日之后,夜深了。
    思遠七號公館,陳志陪同傅成聲站在門口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。
    “終于都送走了。”陳志松了一口氣。
    傅成聲原先滿臉惷光,這見著客人都走遠了,臉色頃刻間板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快點回房,去照顧安妮,她現(xiàn)在懷有身孕,你是她丈夫,要時時刻刻關(guān)心她!”
    “爸爸,我知道了,我這就去。”陳志平靜地回落,轉(zhuǎn)身。
    陳志剛剛進了大廳,一位婆子走上前,恭敬地開口,“姑爺,老夫人已經(jīng)安排睡下了,您可以放心。”
    陳志聽聞,點了點頭,看向了那位婆子,“有勞你了,謝謝!”
    那位婆子聽了,怔了一下,她是下人,第一次聽見主子說話如此客氣。
    “姑爺,您太客氣了,照顧老夫人是應(yīng)該的,她是您的奶奶。”
    陳志笑了笑,朝著樓上快步跑去。
    二樓的婚房。
    陳志輕輕地推開了房門,走了進去。
    一室漆黑,陳志微微皺了眉頭,“安妮?你又在做什么?”
    陳志正要拉下房門旁的燈線。
    “不許開燈!小志志,快點到床上來。”傅安妮聲音異常柔媚,聽著也是從床那邊傳來的。
    陳志原本要開燈的手掌落了下來,伸手合上了房門,朝著床那邊走去。
    “安妮,我走過去了,這黑燈瞎火的,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婚之日,洞房花燭夜。”陳志弄得是一臉無奈,真是個愛胡鬧的女人。
    “別話那么多,趕緊來床上,快點快點!”傅安妮很是焦急地催促。
    陳志雙手摸著尚了床,按著被褥,“安妮,你在哪里?”
    傅安妮一骨碌從床那邊滾進了男人的手掌中,“小志志,我在這里啦~”
    這一團人滾進了他的手掌中,手掌觸及女人的肌膚,細膩柔滑。
    黑暗中,陳志雙目的光芒頃刻間一驚,那一雙手掌在女人身體上上下下摸了摸。
    “安妮,你怎么沒穿衣服啊?”
    “哎呀~”傅安妮雙腳抬了起來,直接用腳勾住了男人的脖子,“小志志,你真討厭,你都說了,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,穿什么衣服?”
    陳志被女人的一雙腳勾住了脖子,渾身灼熱了,好一陣子沒有碰過這個女人,因為只是訂婚了,卻還沒成婚,這傅家人就故意刁難他,硬是不讓他留宿公館里頭。
    陳志雙掌忍不住一摸再摸,那細膩柔滑的肌膚劃過男人掌心,粗糲的手指頭觸碰著,那種不可言喻的震顫,更多是一陣火急寥寥的感覺,涌向了四肢百骸。
    “小志志,別光摸,親我好不好?”傅安妮那一雙纖細修長的雙腿勾著男人的脖子,越發(fā)拉近了距離。
    黑暗中,陳志埋下了腦袋,熱絡(luò)地親吻女人,每一寸肌膚都是那么甜美。
    猛然間,陳志抬起了頭,“安妮。。開燈好嗎?我看不清楚。”
    傅安妮聽了,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,“小志志,你要看得那么清楚做什么?”
    陳志猛然間,雙臂環(huán)住了女人,抱了起來,低頭吻了她的唇瓣一口,“安妮,你就愛胡鬧,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夜,應(yīng)該要一夜秉燭到天亮,懂嗎?”
    “這樣啊~那我懂了,那你快去開燈,今晚我們不關(guān)燈了。”傅安妮連忙催促道。
    陳志渾身熱乎乎地下了床,跑去了一旁,拉開了燈。
    燈光一亮,頃刻間晃亮了一室。
    陳志回頭,走到了床旁,雙目怔住了,菁華如玉的身子,yi絲不gua地印在了男人的眼底。
    “小志志~,快點過來~”傅安妮聲音異常柔媚地召喚著男人。
    陳志一步步上了榻,猛然趴下,唇瓣熱絡(luò)地親吻著女人,聲音沙啞,“安妮,我上輩子一定是積福了,才會娶到這樣的你。”
    傅安妮雙手抱住了男人的腦袋,緊緊摟在了懷中,聲音同樣帶著那種嬌嗔,“嗯,小志志,那你一定要對我很好很好~”
    “嗯。。”陳志在女人的懷中不停地點頭親吻。
    一切印在了燈光中,兩人緊緊相擁,互相親吻著對方。。
    【一年之后】
    詔陽督軍府,后院的戲臺子唱著戲,花旦耍花槍,贏來臺下的一陣陣喝彩聲。
    戲臺下,兩個頑童繞著戲臺跑著,前頭的男孩拖著一串鈴鐺,后頭的男孩追著。
    “涵涵,把鈴鐺給我。。給我。。”小成成在后頭追著跑,奶聲奶氣得都要哭出來,這個比自己早一些出來的哥哥,總是欺負他。
    涵涵咯咯咯地笑著,停了下來,看著后頭要哭的成成,“成成,你快跑,跑啊~!”
    “兩位小少帥,別玩了,快過來喝甜湯!”翠兒端著一托盤的甜湯出來,叫著兩個孩子。
    戲臺中央,太夫人依舊精神奕奕,手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,逗弄著。
    “快看看,這督軍千金像誰啊?”好多的太太夫人都圍了上去。
    “像他娘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”一旁的何玉萍笑道,去了廟里吃齋念佛一年,這說話也去了幾分尖利。
    “哇哇哇~~”女娃娃猛然哭出聲。
    葉嫣然站了起來,擠進一群太太夫人中,“把孩子給我,她討奶喝了。”
    所有人都讓開了,葉嫣然伸手抱過女娃娃,朝著眾人和聲開口道,“各位,我先失陪了。”
    “夫人,不用理會我們,您忙您的。”大家都這么說著。
    葉嫣然抱著孩子,繞過戲臺子,交代了翠兒,“翠兒,多看著涵涵成成點,別讓他們闖禍。”
    “知道了,夫人。”
    葉嫣然抱著孩子回到了房間里頭,解開旗袍上的斜襟扣子,開始給孩子喂奶。
    不一會兒,皇甫琛推門而入,“嫣兒,你怎么回房了?”
    “噓噓噓~~”葉嫣然連忙示意男人小聲,“孩子快要睡著了。”
    葉嫣然一邊給孩子喂奶,一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。
    皇甫琛轉(zhuǎn)身關(guān)上了門,走上前,坐在了葉嫣然身側(cè),低頭看向了葉嫣然懷中的女娃娃。
    女娃娃那么孜孜不倦地吮吸著母親的乳汁,一臉紛嫩嘟嘟的可愛模樣。
    “嫣兒,她看上去比兩個兒子小時候看上去還可愛,最重要長得很像你。”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臉蛋,幾分寵溺。
    葉嫣然抬頭看向了男人,“伯琛,你還沒給她取名字,要叫什么好?”
    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遠處,又看向了葉嫣然,深深地看著女人的眸子,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~我皇甫琛的千金一定是眾人追捧,就叫窈窈吧。”
    “皇甫窈窈?”葉嫣然輕聲反問了一次。
    “嗯!”皇甫琛含笑著點了點頭。
    葉嫣然低頭看向了懷里的女娃娃,忍不住笑了,“窈窈~,窈窈~~”
    “挺好聽的。”葉嫣然看向了男人,深深地笑了。
    皇甫琛摟住了女人,“對了,當(dāng)年涵涵成成名字是你取得?”
    葉嫣然聽了,微微點了點頭,“嗯,我想著涵涵今后能夠做個有涵養(yǎng)的男人,成成是想著今后他能夠成就他的事業(yè),不一定是帶兵打仗。”
    皇甫琛聽了,雙目頃刻間冷峻了,聲音低沉,“為何會想到涵養(yǎng),還有想到成就他的事業(yè)?”
    葉嫣然雙目認真地凝視著男人的眼睛,“因為你!你做事粗暴,說話沒羞沒躁的,至于成成他是次子,那時候我還在渠丹,有想過若是他們被你尋回,成成作為弟弟是不會繼承你的,所以我想要他成就自己另一番事業(yè),只要他開心就好。”
    皇甫琛聽了,眉色舒展開了,“嫣兒,你真是挺壞的,拐著彎罵我沒羞沒躁!”
    “不是嗎?”葉嫣然扭頭看向了男人,“你以前總是那么粗暴,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,還一意孤行,自負驕傲。”
    “你瞧瞧,這又來了!又開始翻舊賬了!”皇甫琛伸手撫了撫額頭,“嫣兒,怎么你就光記住我的壞,我對你的好呢?”
    葉嫣然靠著男人的肩頭,此時此刻,懷里的窈窈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    “你的好我記在心上,不用嘴說的。”
    皇甫琛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,“嗯,何時嘴巴變得這么甜了?”
    男人低頭,唇印在了女人的唇上,葉嫣然嘟嘴回應(yīng)了男人的吻。
    “叩叩叩~~”一陣敲門聲,鄭志剛站在門外。
    “夫人,門外有位姓胡的小姐找你。”鄭志剛的聲音在門外落下。
    葉嫣然連忙和男人松開了唇,將手中睡著的孩子抱起來,朝著搖籃走去,輕輕地放了下去,搖了搖搖籃。
    “伯琛,胡晴來找我,我出去一下,你多看看窈窈,或者你有事,也要讓奶娘過來。”葉嫣然交代道。
    皇甫琛站起來,“我看著窈窈,你好友過來,可以請進來喝茶,你去了齊州那么久,都沒好友和你敘敘舊吧。”
    葉嫣然聽了,幾分詫異地轉(zhuǎn)頭,看向了男人,“嗯?伯琛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現(xiàn)在越來越善解人意了?”
    “呵呵~~”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,“去吧!別讓人久等了。”
    葉嫣然轉(zhuǎn)身拉開房門,朝著外頭走去。
    。。。。。
    房間里頭。
    “哼。。唧。。”的聲音從搖籃里頭傳來。
    小窈窈在搖籃里頭翻身,卻是厚重的衣服,奶嘟嘟的身子怎么都翻不過來。
    皇甫琛聽到了動靜,連忙走了過去,看著搖籃里頭使勁動來動去的小窈窈,伸手輕輕拍了拍。
    “窈窈,這是怎么了?”皇甫琛朝著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說話。
    “哇。。。”小窈窈憋紅了臉,這想要哭的臉蛋。
    皇甫琛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小身子,還是怎么都止不住哭聲。
    “這是怎么了?”皇甫琛有點舉足無措,想著要不要去外面叫奶娘過來。
    皇甫琛順手推了推搖籃,這發(fā)現(xiàn)小窈窈竟然不再亂動,漲紅的小臉蛋開始松了表情。
    “呵呵~~”皇甫琛忍不住笑出聲,“原來你想要搖一搖,早說嘛~”
    皇甫琛手掌輕輕地推著搖籃,搖籃輕柔地搖,搖籃里頭的小窈窈動了動唇瓣,閉著眼睛,很是舒心地睡去。
    皇甫琛見著小女娃睡下了,剛剛要撤開手掌。
    “哼哼卿卿~~”的聲音又是從小窈窈嘴里發(fā)出。
    “小祖宗!你怎么又來了?難不成要一直搖著你?早知道不給你取名叫窈窈了!哎!”皇甫琛一雙劍眉都皺了起來,連忙再次輕輕地搖搖籃。
    這很快小窈窈又睡去了。。。
    反反復(fù)復(fù)好幾次。。。
    片刻之后,搖籃旁邊,搬來一只凳子,上頭坐著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,粗枝大葉地快要擋住了大半個搖籃,輕柔地搖著搖籃,一雙劍眉下,那一雙眼睛,已經(jīng)開始上翻下翻地打架。
    皇甫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心里想著,怎么這么想睡覺。
    。。。。。
    督軍府大門口,葉嫣然拉著胡晴的手,要帶她進屋。
    “嫣然,不進去了,我們就在那邊說會話。”胡晴伸手指了指督軍府大門口,不遠處那一棵茂密的老槐樹。
    葉嫣然幾分不解,“胡晴,你為何不跟我進去?進去喝杯茶,我們倆許久沒見了,好好敘敘舊。”
    胡晴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憂傷,“嫣然,我要離開詔陽了。”
    “離開?”葉嫣然震驚了,“胡晴,你要去哪里?”
    “去廣平,我們一家都要南遷去廣平了,兩個時辰后的火車,所以我就進去不喝茶了,我是特意過來和你道別的。”胡晴平靜地說著。
    葉嫣然眉心微蹙,拉著她的手,兩人朝著門外老槐樹走去。
    “胡晴,為何要舉家南遷?廣平那么遠,還在渠丹下面,這途徑很多單軍和成軍的交界處,那么多的流寇土匪,多危險吶!”
    胡晴憂傷地搖了搖頭,“這也是沒辦法,你知道的,我爹是做皮革生意,賣的不好,還欠了不少債,他現(xiàn)在聯(lián)系了廣平的生意人,打算過去改行做布匹生意,一來另謀生計,二來逃避這邊追債人。”
    葉嫣然聽了,算是明白了過來,“對了,那你訂婚的那位石少爺呢?”
    “一年前就退婚了,人家一從國外留洋歸來,就來我家退婚,說是因為我和他八字不合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八字不合!”葉嫣然氣了,“你們那么早訂婚,那時候怎么不說八字不合?”
    “嫣然,沒事的!其實退婚了也好,正合我意。”胡晴淺柔地笑了,眉目彎彎,好似月牙兒。
    “石家少爺那時候會和我訂婚,都是因為前些年我爹生意做得好,再說我和他一點感情都沒有,更沒見過幾次面,所以退了更好。”
    葉嫣然想著,點了點頭,“你說的也對。”
    兩人走到了老槐樹下,坐在了石凳上。
    “對了,胡晴,你娘和妹妹還欺負你嗎?”葉嫣然猛然想起來,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    胡晴微微搖了搖頭,“現(xiàn)在舉家要南遷,她們也顧不上我,反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倒也談不上欺負了。”
    葉嫣然看著胡晴,臉上染滿的憂傷,像是迷惘,看不清前方的路。
    “嫣然,說真的,若不是因為爹的養(yǎng)育之恩,我真的想要離開這個家。”胡晴幽幽地開口。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葉嫣然輕聲反問,“去尋找你的親生父母嗎?”
    胡晴一聽到親生父母這四個字,心底最深處被深深地觸動了,十歲之前,她都待在傳教士的教堂里頭長大的,是一個德國的修女收養(yǎng)了她,因此她會一口還算流利的德語。
    十歲之后,教堂被成軍轟炸了,而后一路顛沛流離,不久就遇見了現(xiàn)在的養(yǎng)父,改姓胡。
    “他們不要了我,我找到了他們,他們依舊不要我,又有何意義?”胡晴苦澀地笑道。
    葉嫣然聽了,又不好多說什么,靜默了好一會兒。
    “若是沒有你爹,那你想要去哪里?”葉嫣然平靜地反問道。
    胡晴想了想,“我想我會去沁水吧,聽說那邊是江南水鄉(xiāng),風(fēng)景秀麗,很漂亮,而且還有很多報社,我可以去報社工作,應(yīng)該會生活的很好。”
    葉嫣然聽聞,一陣恍惚,曾幾何時,自己也想過去沁水,那一片江南水鄉(xiāng)。
    葉嫣然猶記得兩年前,為了逃避伯琛的囚禁,這一路乘坐火車去沁水,最后還是被抓了回來,現(xiàn)在想想,時過境遷,到最后還是和他在一塊。
    胡晴深深地舒了一口氣,看向了葉嫣然,“嫣然,還沒恭喜你,聽聞你又生了一位小千金,一定長得和你一樣漂亮。”
    “呵呵~謝謝~”葉嫣然微笑了,幸福洋溢在唇邊,讓人一眼就看出。
    “嫣然,真的很開心,你現(xiàn)在過得這么幸福,我們?nèi)齻€同窗好友,現(xiàn)在就屬你過得最幸福了。”胡晴笑道。
    葉嫣然連忙回道,“胡晴,你快別這么說,你和湘湘都小我兩歲,只是還沒遇到合適的人,會有你們幸福的時候。”
    胡晴聽了,微微點了點頭,“嗯,嫣然,借你吉言,我得先走了。”
    “這么快!”
    胡晴站了起來,“我爹他們還在火車站等我,一會去遲了,我妹妹她們又該說我了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快點去,要不要我派汽車送你去,快一點。”
    “不用了,嫣然,有黃包車。”
    “等下,等下!”葉嫣然連忙叫住了胡晴,小跑上前,伸手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掛珍珠項鏈,套在了胡晴的脖子上。
    “嫣然,你這是做什么?”胡晴詫異道。
    “你都要走了,也來不及準(zhǔn)備禮物,這掛珍珠項鏈送給你。”
    “不不不~,我不能要!”胡晴連忙推拒道。
    “別拒絕,胡晴,珍珠項鏈我很多,不差這么一條,你去廣平,路途遙遠,我們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相見,這項鏈就當(dāng)我為你踐行。”
    葉嫣然一番好說歹說,胡晴戴著項鏈,朝著葉嫣然揮了揮手,告別上了一輛黃包車。
    黃包車晃悠悠地朝著火車站跑去。
    黃包車上,胡晴取下了珍珠項鏈,裝進了隨身攜帶的布包里頭,她很清楚,這項鏈若是讓妹妹她們看見,又是被搶了去。
    布包里頭,一個錦囊落入她的眼中,她的小手微微頓了頓,伸手取出那個錦囊,有點破舊,上頭繡著的鴛鴦成雙的圖案卻是清晰,可以看出繡工很精細。
    胡晴打開了錦囊,里頭一把銀光閃閃的鑰匙落入眼中。
    她還記得十歲那年,教堂被炸毀了,一堆廢墟中,奄奄一息的墨斯告訴自己,這個錦囊和這把鑰匙是在撿到自己時,身上留下的,和自己的身世有關(guā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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